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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只要在帝都,三天兩頭都會被他騷擾一番。

“天鉞哥哥難道是剛才見到比我美的人,不要我了!”洛二爺捧著小臉,眨巴著那細長的桃花眼對著戰天鉞放電,還做出一副怨婦的表情!

☆、無賴二爺

戰天鉞很想給他臉上來一掌,可是也知道沒什麽作用,便瞪了他一眼,罵道:“怎麽同是洛家的人,你和洛無遙差別那麽大啊?”

西溱洛家,可是西溱公認的第一大家,洛家的產業不止遍布西溱,更是涉足整塊大陸,洛家手下的藥莊,布莊,繡坊,錢莊在整個大陸都是佼佼者,每年為西溱國庫貢獻了不少賦稅。

洛家老爺子洛定更是一個傳奇人物,不但武功高強,經商更是厲害,從一無所有到成為西溱第一大家,只用了短短二十年。

羅定這幾年隱退了,把洛家交給了大孫子洛無遙掌管,這洛無遙深得老爺子真傳,做事穩重敏銳,執管了洛家三年,就把洛家的產業翻了兩倍,讓羅定七十大壽時笑的合不攏嘴,一改穩重的性格對著眾人炫耀,洛家有無遙,他可以逍遙地安享晚年了。

同是洛家的人,洛無遠和洛無遙相比就是天壤之別,一個是會賺錢,一個則是會花錢,什麽稀奇古怪的東西,別讓洛無遠知道,要是知道,花重金也會買來家裏放著,就算那些東西在眾人眼中一文不值,他也樂得當寶。

賭場,樓子更是這家夥經常涉足的地方,一夜之間揮霍萬金也不心疼,氣得老爺子每次見到他名字不叫,就叫敗家子。

他也不惱,嬉皮笑臉,一張嘴甜的抹了蜜似的,等離開照樣能從老爺子手上騙到想要的錢。

老爺子對這孫子是毫無辦法,最後自嘲地說:“算了算了,賺到的銀子總要花出去,堆著長黴啊,就當這小子幫洛家花錢吧,有出才有進啊!”

洛無遠這些日子又迷上了寶劍,他聽說嘉衛太子來了西溱,就迫不及待地跑來見戰天鉞,被戰天鉞擠兌也不管,馬上進ru正題,兩眼放光地說:“四哥,聽說華太子手中有傳說中的飛駝淩劍,皇上不是讓你招待他嗎?你給我引見一下,我想看看這飛駝淩劍是不是真的名不虛傳!”

這家夥消息真靈通,戰天鉞才從皇宮出來,他就得到了消息,對此戰天鉞也不奇怪,洛家的信息網無孔不入,他不知道才奇怪。

戰天鉞懶懶地撩了撩眼皮,才道:“想看寶劍不難,可是你知道華子衿到西溱來做什麽嗎?你就不怕掉進陷阱?”

吃人嘴短,洛無遠要是見了寶劍動心,難保華子衿不利用這點來讓洛無遠幫著自己達到目的。洛無遠做事可是不管什麽正邪,他是替洛無遠擔心。

雖然說這家夥有時嘴賤,可是為人卻很仗義大方,戰天鉞是把他歸在朋友行列中,他不想見到自己的朋友被人利用!

洛無遠很聰明,戰天鉞一點他就明白戰天鉞的意思,笑了笑道:“他是來交換沐行歌的吧!四哥,你是不是懷疑他根本不是沐行歌的敵人,是想救沐行歌才來的?”

☆、第二奇觀

戰天鉞答非所問:“華子衿和沐行歌有交情嗎?據我所知,沐行歌好像從沒去過嘉衛!”

洛無遠沈吟起來:“華子衿好像也沒到過北俞,這太子之位之前是他兄長的,嘉衛不像我們西溱,他們確認了太子人選後,其餘的皇子都被送出宮外養。華子衿一直是在民間長大的,據說被接回宮之前,他一直和他的乳娘生活在嘉衛一個偏僻的山村裏。”

戰天鉞冷冷一笑,腦中閃過了華子衿出塵的相貌,偏僻的山村裏,怎麽會養出這種人物呢?

嘉衛在七國排行第四,周邊鬼方,東豫,南充都不是吃素的,每年大大小小的戰事不斷,沒有一定的實力,華子衿怎麽坐得穩太子之位呢?

洛無遠看到戰天鉞的表情,笑了:“四哥擔心什麽?就算他是沐行歌的朋友,只要皇上不把沐行歌交出去,難道他還能從你們手中把沐行歌救出去嗎?”

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戰天鉞沒考慮過,他只是好奇華子衿和沐行歌的關系,不知道為什麽,只要一想到沐行歌和華子衿站在一起的樣子,他就有些不舒服。

“四哥,之前我出門了,沒看到沐行歌被你押回來的那一幕,不過我聽說沐行歌給你唱過歌,有人還傳言,你看上沐行歌了,有沒有這事啊?”

洛無遠摸著下顎暧mei地看著戰天鉞壞笑:“難道她唱的比菲菲還好?”

“胡說八道,我怎麽會看上她呢!”戰天鉞撇了撇嘴,腦中閃過一個身影,他眼神微黯,稍縱即逝。

“沒有最好,否則我四妹會傷心的!”洛無遠嘿嘿笑道:“說真的,我今天來還有個任務呢,我家老爺子讓我來問問,你到底對我四妹有沒有意,要有就趕緊去提親,否則我家老爺子就要給她說親了!”

如果說洛無遠的任性是西溱第一奇觀,那洛家四小姐洛輕言就是西溱當仁不讓的第二奇觀了,這丫頭被老爺子寵壞了,別家小姐大門不邁二門不出,她可好,五歲就跟著老爺子東南西北地亂竄,一身女裝從來不偽裝。

洛家的產業她樣樣插手,這還不夠,還提前和老爺子要了自己的嫁妝,另起爐竈做起了自己的生意。

她做事風風火火,也不怕得罪人,有人挑釁,她也不仗洛家的勢力,一張利嘴可以把人家罵到哭。

這樣的女子,一般的男人怎麽敢娶回家呢,所以都十七了也沒人上門提親。

可這世間的事就是這麽奇特,一物降一物,洛輕言從見到戰天鉞就喜歡上他,在他面前有火也發不出來,軟言細語,變了一個人似的。

洛家人都覺得很稀奇,洛老爺子更是一門心思地撮合兩人,指望著戰天鉞把洛輕言娶回家,好有人管管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孫女!

☆、本是他該恨的人

只可惜神女有心,鑲王無意,洛輕言再怎麽喜歡戰天鉞,戰天鉞對她也無意。

聽了洛無遠的話,戰天鉞有幾分無奈地道:“無遠,我都說了幾次了,我對你四妹無心,你們就別強把我們推到一起了!你讓你家老爺子,有適合的就把你四妹許了吧!”

洛無遠瞇了眼,似笑非笑地說:“我四妹有什麽不好?依我看她做你王府的主人綽綽有餘了!你不是不喜歡我四妹,你是怕皇上顧忌你吧?”

洛家的勢力,加上戰天鉞的實力,這是每個做皇上都顧忌的事。

戰天鉞也回了他一個似笑非笑:“你覺得本王要真喜歡,會怕誰顧忌嗎?”

洛無遠瞪眼,許久才有幾分無奈地一笑,也是在自己面前,戰天鉞才會露出這狂妄的一面,可這也證實了一點,戰天鉞是真不願意娶洛輕言。

洛無遠還是有些不甘心,勸道:“輕言對你一片癡心,她都不在意你在外面怎麽玩,你娶了她還不是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嗎?多她一個也不影響你什麽啊!”

戰天鉞笑了,搖搖頭道:“那是她還沒進門,要是進了門,你覺得她能容我繼續逍遙嗎?就算她能容忍,你和無遙又能容忍嗎?無遠……我不想破壞和你們兄弟之間的感情,所以這事,以後別提了!”

朋友就是朋友,要是攙了其他東西,朋友之間的感情就會變質的!

洛無遠衡量了一下,他也舍不得和戰天鉞為家事破壞彼此的關系,那就只能看妹妹失望了。

“輕言不會放棄的,為了你,她都在努力改變自己了……這些年我難得見她如此喜歡一個人,為了一個人做這麽多事……唉,算了,我不管了,隨你們吧!”

洛無遠說到這撅了撅嘴,警告道:“四哥,不管傳言說的是不是真的,你最好別對沐行歌動心,那女人不是一般人,動了心,我怕你從此走上一條萬劫不覆的道路……”

“不會的……我不會對那種女人動心的!”戰天鉞隨口答道,莫名地腦中卻閃過沐行歌被打的遍體鱗傷的樣子。

那女人還能堅持多久呢?

戰天鉞很好奇,似乎從把她帶出北俞,她身上就沒有不帶傷的一天。

拖著沈重的鎖鏈洗恭桶,吃不飽穿不暖,那曾經高傲的如同天神的沐行歌,是怎麽在宮裏一天一天地挨過來呢?

她會在這樣的折磨中煙消雲散嗎?

還是像一只浴huo的鳳凰,在苦難的折磨中奇跡般地展翅高飛?

本是他該恨的人……如果沒有沐行歌,他不用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愛的人進宮侍駕……

他是堵著這口氣生擒了賀蘭崳,想讓她也體會一下失去愛人的痛苦!

可是,當在北俞邊境,看到沐行歌一頭白發被人羞辱,這恨意就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

親們,下星期風去臺灣八天,等回來就開始雙更,謝謝各位親們對風的支持!

☆、兩國聯姻

華子衿願意用四方城交換沐行歌的事不脛而走,次日上朝,很多大臣就勸諫戰擎天答應交換,一個女人換無價之寶的四方城,怎麽算都是西溱劃算啊!

戰擎天卻聽不進勸諫,冷冷一笑罵道:“鼠目寸光,沐行歌要是平常人,朕自然會換,可是你們好好想想沐行歌是什麽人?她要離開了西溱,你們就不怕她打回西溱嗎?到時別說四方城守不住,你們項上的人頭都保不住!”

戰擎天這話就堵住了眾人的口,想想沐行歌的手段,還真有這個可能!

“皇上,如果真如你所擔心的,那嘉衛太子居心或側,皇上應該拿下他嚴刑拷打,看他是不是沐行歌的同黨!”一位大臣莽撞地道。

戰擎天看了看那位大臣,淡淡一笑:“兩國相交,不斬來使,更何況嘉衛國一直是我們友鄰國,他們有幾位大將軍也是朕欽佩之人,朕可不想因為一個沐行歌,就和他們反目成仇!”

西溱雖然是整塊大陸最強的國家,那也是相對較強,並不是絕對強大,這也是西溱攻打下北俞十座城池就收兵的主要原因,他還要顧忌自己和北俞交戰,其餘幾個國家趁虛攻打西溱。

嘉衛雖然排行第四,也不是西溱想動就能動的,沒有足夠的實力收服嘉衛,的確不宜反目成仇。

“皇上,嘉衛太子不是還沒太子妃嗎?皇上不如和他聯姻吧,這樣也能拉攏嘉衛!”有大臣進諫道。

戰天鉞瞟了一眼說話的大臣,戰家四男三女,大公主已經出嫁,還有六公主和八公主待字閨中,六公主心儀連子夜,戰擎天已經默許了,只等連子夜做上將軍就賜婚。

這僅剩的八公主戰顏夕刁蠻任性,和洛家那位四小姐大同小異,只不同的是羅輕言總是女裝,而戰顏夕卻總是一身男裝,兵營樓子,什麽地方有樂子都缺不了她。

熟悉戰顏夕的人都知道,這丫頭連戰擎天都不怕,她早放言,自己的婚事自己做主,老太後也給她撐腰,說準八丫頭自己擇婿。

這大臣說話不經大腦,難道要讓戰擎天違逆老太後送戰顏夕去聯姻嗎?只怕聯姻不成,西溱皇宮會被戰顏夕鬧的雞飛狗跳。

戰擎天和戰天鉞想到一起,臉色就沈了下來,那大臣一看自知口快,慌忙改口:“嘉衛不是有位公主,人稱神女嗎?據說她貌美如花,而且德才兼備,皇上不能下嫁公主,何不讓嘉衛太子送公主來西溱為妃呢?”

這話還是沒討到好,阮依雯的大哥,左將軍阮依雲立刻沈下了臉,陰陽怪氣地道:“這主意好啊,不過為什麽要送到宮裏為妃呢!我們的鉞王爺,七皇子不是還沒娶親嗎?這般好的女子,賜給他們不是更好?”

☆、問心無愧

戰天鉞和戰天渝置之度外,卻沒想到戰火還是波及到自己,戰天鉞還沒說話,戰天渝慌忙笑道:“阮將軍,我們哪能和皇上爭呢,好女人當然要給皇上了!還是送進宮吧!”

阮依雲似笑非笑:“七殿下就別謙讓了,皇上後宮佳麗多的數不清,他肯定是不介意把好女人讓給自己的弟弟的!”

戰擎天聽他陰陽怪氣地擠兌自己,心下不快,阮家已經有兩女入宮了,阮依雲還不知足嗎?這是怕別的女人進宮和他兩個妹妹爭寵嗎?

“這事容朕考慮一下,稍後再議,退朝。”戰擎天不耐煩聽他們唇槍舌戰,起身就走了。

戰擎天走了,戰天渝也不和阮依雲客氣了,拉了戰天鉞對阮依雲道:“阮將軍,本宮和皇兄的婚事就不勞阮將軍惦記了,阮將軍要是很閑,還是多關心兩位妹妹吧!走了!”

他拉著戰天鉞走了出來,等遠離了百官,就往地上啐了一口,罵道:“阮家的男人都不是東西,可惜依然姐死的早,她妹妹又是個軟蛋,這阮家難成大器了!”

提到阮依雯,戰天鉞微微蹙眉,下意識地為阮依雯分辨:“阮依雯不是軟蛋,她是心不在此!”

戰天渝一聽就輕輕打了下自己的嘴,陪笑道:“說到四哥的心上人了……小弟錯了!可是四哥,不是我說你,阮依雯都做了皇上的人了,你不能再惦記她了!還是趕緊娶個女人回家吧,只有這樣,她才會對你完全死心!”

“我沒惦記她!”戰天鉞反駁道。

戰天渝嘆了口氣:“四哥,按理這話不是我做兄弟的該說的,可是我也是為你好!你和阮依雯的事沒幾個人知道,皇兄也不知道,可是你這樣遲遲不娶親,皇兄總有一天會懷疑的,到時你不只是害了自己,也害了她啊!”

“我只是沒遇到適合的人!”戰天鉞濃眉緊蹙,有些煩躁地說:“你放心,從她進宮那天,我們就斷了,對我來說,她現在只是皇嫂,我戰天鉞再無恥,也不會做出什麽丟臉的事的!”

“四哥,我相信你,可是不相信阮依雯,你看她現在的行事,這不是明擺著不能忘情於你嗎?女人是禍水,我也怕四哥毀在她手上啊!”戰天渝擔心地說。

“她有她的想法,我不能左右她!我做到問心無愧就行了!”戰天鉞拍拍戰天渝的肩膀:“我不會為了別人犧牲自己的婚姻,我不想的事沒人能勉強我!”

他說完徑直走了,戰天渝看著他的背影,無奈地苦笑,這四哥,真是看不懂啊!

既然舍不得阮依雯,當初為什麽不阻止她進宮呢?

難道他想錯了,阮依雯對戰天鉞沒那麽重要?

☆、得沐家女子得天下

夜晚,鉞王府。

戰天鉞獨坐書桌旁,小廝建安給他送了茶來,添了油燈看他還沒休息的意思,剛要開口勸諫,戰天鉞頭也不擡地說:“建安,你們先去休息吧,本王再看一會書就去休息!”

“好的,那王爺早點休息!”建安轉身走了出去,到門口時又轉身道:“王爺,高管家說了,老夫人的院子都收拾妥當了,丫鬟也準備好了,王爺明早過去看看,可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嗯!”戰天鉞點點頭,建安就識趣地退了出去。

許久,戰天鉞放下書,站了起來,幾乎同時,一個人影悄無聲息地闖了進來,單膝跪下道:“主子,宮裏傳出消息,說莊妃被人下藥掉了孩子,皇上大怒,正在命人調查呢!聽說已經派人去東宮娘娘宮裏搜查了……還沒結果!”

“哦……”戰天鉞冷酷地挑了挑眉,低頭沈思起來。

“主子,明日老太後和八公主回國都,三皇子和五皇子也一起回來,之前三皇子遇襲受傷,太後很不高興,主子明日見到太後小心點!”

“嗯!”戰天鉞唇角微挑,嘲諷地一笑:“你們做的很好,去休息吧!”

那人躬身行了禮,悄悄地退出去了。

戰天鉞看著窗外的黑夜,黑眸中跳動著兩簇火焰,不高興?那老太婆有高興的時候嗎?只怕自己死了她才會高興!

嘿嘿,要是她知道自己把她的宿敵接回帝都,她更沒高興的時候了!

娘親……有些賬是該清算了,你放心,你的仇人我很快就會把她送下去陪你了!

戰天鉞想著,眸中的火焰跳的更旺,似乎全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讓他有種想長嘯的沖動。

他最終還是按捺下自己的興奮,轉身又坐回了書桌前,卷起桌上的幾張紙放到了火盆了。

火吞噬了那幾張寫滿字的紙,藍色的光芒中依稀可以看到沐行歌幾個字,戰天鉞看著那幾個字,似乎又看到了沐行歌腫脹的臉。

“得沐家女子得天下……沐行歌,你如果真如傳說中那麽神奇,就拿出你的本事讓本王看看……只要你能渡過這個劫,本王就相信你真的是幸運守護神……”

戰天鉞拔了拔紙灰,確定沒任何遺漏,才吹了燈離開了書房。

****

次日一早,西溱太後回國都,戰擎天親自帶了百官迎出了城,戰天鉞也在其中,一身鮮亮的王服,騎在他獨一無二的寶馬上,面無表情地跟在戰擎天身後。

今日天氣很好,百官頂著日曬站在十裏亭外,戰擎天和戰天鉞、戰天渝坐在涼亭中等。

莊妃孩子沒了,戰擎天臉色不是很好,陰沈著臉坐著,戰天渝還不知道宮裏發生了什麽事,看他陰沈著臉就有些惶惶然,也不敢開口說話,給戰天鉞使了幾個眼色,戰天鉞只當沒看見。

☆、打太後的臉

許久,還不見太後來,戰擎天也有些煩躁了,瞥了戰天鉞一眼道:“四弟,昨晚莊妃孩子沒了,你說朕該怎麽向太後交待呢?”

“啊,好好的,莊妃孩子怎麽會沒了呢?”戰天渝奇怪地問道。

“正在查呢,太醫說是被人下了滑胎藥!”戰擎天.怒道:“這是朕第一個孩子,朕一定要查清楚是誰做了這樣的事,要是查出來,朕滅她九族!”

戰天鉞蹙眉:“莊妃宮裏都是她的親信,怎麽還會出這樣的事呢?皇上的確得好好查查!”

“查肯定是要查……只是現在朕最煩心的就是該怎麽向太後交待!”

莊妃是太後的侄女,她有孕的事一傳出,太後就樂顛顛地帶人去寺廟裏吃素為莊妃祈福。這滿一個月回來,孩子卻沒了,這不是打太後的臉嗎?

戰天鉞和戰天渝都不知道怎麽說了,孩子沒了,太後吃素祈福就是一個笑話,等著吧,太後一到肯定會大發雷霆的,只是不知道誰是倒黴蛋,會在她的怒火中犧牲!

又等了一個時辰,太後的車隊還是沒影,百官都站的心煩,戰擎天派出去的探子才回來稟告,說太後的車隊還有一個時辰才會到。

戰天鉞聞言在心裏冷冷一笑,這老婆子,這是擺架子啊,不讓百官等足了她是不會出現的。別人能等,他可不願意等。

戰天鉞起身道:“皇上,今日臣弟的幹娘也回帝都,臣弟想先行告退過去接她,還請皇上恩準!”

“啊,暮柔姑姑也在今日回帝都?四弟你怎麽不早說啊?”戰擎天有些意外地叫道。

“幹娘說不想驚動任何人,所以臣弟尊重她的意思,願指望著接了太後再過去接她,可現在太後遲遲不到……臣弟掛念著幹娘,還請皇上恩準臣弟先行告退!”戰天鉞歉意地道。

“準了,你快去接暮柔姑姑吧,代朕向她問好,等朕改日去看她!”戰擎天擺擺手示意戰天鉞快去。

戰天鉞帶了自己的侍衛先走了,百官好奇地看著他的背影,鉞王不等太後來就先走了,就不怕太後發怒嗎?

戰天鉞才不管眾人怎麽想,趕到了西城門,就見路邊停了一輛馬車,自己的管家和連子夜都在旁侍候著。

“幹娘!”戰天鉞老遠就跳下馬車飛跑過去,聽到他的聲音,馬車簾子一動,從上面跳下一個少女,嬌聲叫道:“四哥!”

“碧彤!”戰天鉞微微頜首,迫不及待地就看向馬車。

一個近五十歲的婦人跨下了馬車,只見她穿了一襲深藍色織錦長裙,烏黑的長發高高盤在頭上,精致到無可挑剔的臉上沒有一絲皺紋,秀眉下的水眸漆黑晶亮,整個人渾然天成高貴的氣質中帶了點淡淡的疏離,給人可望而不可及的感覺……

☆、四爺要訂婚

鉞王府。

花廳,宮暮柔接過戰天鉞親自奉上的茶,喝了幾口才放到一邊微笑道:“我回來的不巧,竟然和姓莊的撞到一起,讓你為難了!”

“幹娘別這麽說,你能回來天鉞高興呢!皇上還說讓我替他向你問好呢!太後那邊,皇上會幫襯著說話呢!”戰天鉞不在意地道。

“那姓莊的心眼小,你不去接她,這個仇結定了!”宮暮柔不讚成地搖頭:“我這邊可以自己回來,你不該逞能!”

“幹娘,就算我在,她也不會對我另眼相看的,既然如此,我為什麽不做自己想做的事呢!”

戰天鉞安慰道:“幹娘就別為天鉞擔心了,天鉞已經長大了,做事知道分寸!”

宮暮柔斜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四兒這麽說,那幹娘回來不是多餘嗎?算了,我玩兩天還是回去吧!”

“幹娘,你就別擠兌我了,天鉞如果不需要幫忙,怎麽敢勞動幹娘進京呢!”戰天鉞趕緊陪笑:“幹娘是四兒的主心骨,沒有幹娘,也沒有四兒的今天!”

宮暮柔笑了,又斜了他一眼:“你這嘴和洛無遠的不相上下啊,都哄死人不償命!”

“天鉞說的是真的,哪能和洛無遠相比呢!幹娘還不了解四兒嗎?”

宮暮柔撇了撇嘴,收斂了笑容,淡淡地道:“幹娘這次本來不想來,只是聽說你把沐行歌押回國都了,路上還弄出點事,幹娘擔心你,就過來看看。說說吧,你和沐行歌到底怎麽回事?”

戰天鉞頭大了,只不過路上煩悶戲謔了一下沐行歌,怎麽每個人都把他和沐行歌扯到一起呢!

“幹娘,真沒什麽事,一點小插曲而已,我和她不是你們想象的那種關系!我可以發誓,我對她真的一點心思都沒!”

宮暮柔看著他,見他神情坦然,這才放下心,點點頭道:“沒什麽最好,那女人我不喜歡,太鋒芒畢露了,而且又陪伴了賀蘭崳多年,一身汙穢,配不上你!”

戰天鉞微笑算是回答。

宮暮柔看了他一眼道:“聽說戰擎天給你說了幾門親事你都沒應允,四兒,你不會還惦記著阮依雯吧?你這樣可不好,你會毀了你自己的!”

“幹娘,我沒惦記她,我現在只把她當皇嫂,我可以發誓,除此之外沒有其他想法!”

戰天鉞有些煩躁了,為什麽每個知道他和阮依雯的事的人都以為他不娶親是沒有忘記阮依雯呢!“真沒什麽嗎?”宮暮柔還是不放心,確認般地問道。

“幹娘,你還不相信我嗎?我戰天鉞是那種不懂廉恥的人嗎?”被懷疑人品,戰天鉞臉色不是很好。

宮暮柔這才笑道:“我相信你!不過四兒,你也該娶親了,你可以拒絕戰擎天給你說親事,卻不能拒絕姓莊的給你指婚。我這次帶碧彤進京,就是想搶在她前面給你們先定下來!”

☆、這女人就是邪

呃……戰天鉞被宮暮柔說的楞了一下,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四兒,碧彤和你青梅竹馬,又知根知底,她做你夫人除了身份低微了點,沒什麽配不上你的!這次我進京前和許老爺子談過,他說了,碧彤嫁給你,許家不會委屈她的,該給的陪嫁和支持都不會少的!”

戰天鉞聽懂了宮暮柔的暗示,微微蹙眉,他不是不知道有許家的支持,自己做事會更方便,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他就是不喜歡自己的婚姻沾染上功利交換的色彩。

“四兒,你要同意,明天我就擺酒席給你們定親!”宮暮柔利落地道:“幹娘在國都還有些舊識,相信他們都會來捧場的!”

戰天鉞苦笑:“幹娘,你提這事太突然了,容我想想……你知道的,我一直以來都把碧彤當做妹妹,我無法想象她變成我夫人!”

“這有什麽不難想象的,碧彤比你樓子裏那些女人好百倍了,你能在外面亂來,為什麽就不能接受一個好女子呢!”

宮暮柔有些氣惱地說:“你要想想也可以,我就給你三天時間,三天後要是不答應,我就帶碧彤回去!”

“幹娘,你別逼我!”戰天鉞蹙眉。

宮暮柔面無表情地站起來:“我不逼你也會有人逼你的!四兒,就如你所說,你已經長大了,有些事不需要我教你,你也該知道分寸,我不多說了,你好好想吧!我去休息了!”

戰天鉞看著她的背影走遠,回身一拳擊在了墻上,骨節的痛鉆到心裏,他漠然地一笑,有所得就有所失,自己想報仇,是不是一定就要用自己的自由去換呢?

為了報仇,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所愛進宮而不得不忍下來!

如今還是為了報仇,他就該委屈自己娶一個不想娶的人嗎?

然後,一輩子過著身不由己的生活?

這不是他想要的!

戰天鉞不自覺地又想起沐行歌,一生下來就被定為賀蘭崳的太子妃,七歲就被送到安國寺學習,這些年她都圍繞著同一個人轉,這樣的生活又是她想要的嗎?

而最終卻還是被自己付出了所有的人背叛了,她就甘心嗎?

戰天鉞無法想象那種事要是發生在自己身上,他會怎麽樣,大抵還是不甘心的!

毀天滅地,換了他絕對會瘋狂地報覆回去。只是,沐行歌如今已經形同廢人,她連基本的生存都無法保證,她要靠什麽站起來呢?

戰天鉞想著忘記了自己的煩惱,等猛然清醒過來時,他猛力地甩了甩頭。

不能想了,這女人就是邪,他以前除了阮依雯,從來沒把任何女人放在眼中,這幾天卻動不動就想起沐行歌,這可不是什麽好事!

戰天鉞搓了搓臉,轉身,卻看到宮暮柔去而覆返,她面無表情地站在門口,看見他轉過就冷聲問道:“戰天鉞,你能告訴我,莊妃的孩子是怎麽掉的嗎?”

☆、厭倦這樣的生活

戰天鉞被問的楞住了,還沒想到說辭,宮暮柔就氣惱地叫道:“你還說你忘記了阮依雯,你根本就沒忘記她!否則你怎麽會做出這種事?”

戰天鉞臉色沈了下去,一瞬間腦子裏閃過了無數的念頭,最終也沒抵賴,淡淡地道:“幹娘為什麽生氣?是為戰擎天可惜,還是同情莊妃?”

“我是氣你……你以為你這樣幫阮依雯,她會領你的情嗎?四兒,女人嫁雞隨雞,再怎麽說戰擎天都是她夫君,阮家要依靠戰擎天,阮依雯就不會為了你背叛戰擎天的……”

宮暮柔急道:“你別以為你做的天衣無縫,我能知道,姓莊的也會知道的,到時你怎麽辦?”

戰天鉞漠然道:“撕破臉不是更好嗎?我已經厭倦這樣的生活了……”

“你糊塗啊!”宮暮柔不客氣地罵道:“你以為你做了大將軍就能和他抗衡了嗎?別忘記了,有阮家和莊家給他撐腰,他要殺你易如反掌……戰天鉞,我把你養大,不是為了讓你逞一時之氣去送死的!你忍了這麽多年,吃了那麽多苦,你就甘心毀於一旦嗎?”

她被氣得發抖,精致的臉也有些扭曲,戰天鉞看著她,沈默了一會才道:“幹娘別生氣了,做也做了,我會安排好的,決不會壞了大事!”

宮暮柔狠狠瞪了他一眼,深呼吸幾下,才道:“不能拖了,三天後你給我回答,同意的話我馬上就給你準備婚禮,不同意我就帶碧彤走,以後你的事我不管了!”

宮暮柔說完就走了,戰天鉞站在原地,許久才轉身看著一個角落道:“碧彤,出來吧!”

那邊沒動靜,許久許碧彤才從轉角走了出來,站在原地遲疑地看著戰天鉞。

戰天鉞也看著她,一年多不見,許碧彤長高了,變成了窈窕淑女,她穿了一件粉色的繡花羅衫,白嫩如玉的瓜子臉,簇黑彎長的眉毛下一雙明亮的水眸帶了絲迷茫,貝齒輕咬著紅唇,回視著戰天鉞。

“四哥……你為什麽要這樣做?”她問出來又有些惶然地解釋:“對不起,我不是存心偷聽你和暮柔姑姑說話!我不相信四哥會這麽殘忍……不管你和莊妃有什麽仇恨,孩子是無辜的啊!”

戰天鉞微微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怎麽,失望了?碧彤,你該慶幸聽到我們的談話,這能幫助你看清我……四哥從來不是你想象的那個人……你看到的都是表面,私下裏比這惡毒殘忍的事我都做過……”

“不不……四哥你這樣做一定是不得已的,我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可是我知道,四哥不會濫殺無辜的!”許碧彤慌忙打斷他。

戰天鉞看著她,一步步向她走了過去,許碧彤看到他靠近,高大的身軀在自己頭上形成壓力,她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心亂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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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慈悲都給了誰

“碧彤……”戰天鉞低頭,輕聲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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